熱血青年很向上

（圖為乳房超音波檢查過程，圖片來源為 flickr，原作者 ScrippsHealth）

去年十一月我在國泰健檢中心做了很精美的健康檢查，
一個月後，我收到一份紅字比我想像中還來得多好多的健檢報告。
於是我請國泰健檢中心幫我掛號，她們很有效率地幫我安排上週到國泰醫院家醫科複檢。

話說從頭，託公司的福，送了員工每年一度的自費健檢，
於是這成為我從上次做捐肝評估後第二次健檢。

捐肝評估檢驗相當細緻，包括腎功能、心肺功能等都囊括其中，
（當時檢驗了哪些項目，可以參考：[正經] 器官捐贈同意書與器官移植評估）
不過，檢查結束後不會拿到任何報告，我只知道我的身體算是健康的、可以承擔得起手術的。
至於上一次健檢，是我到公司報到時的勞工健檢，當時我被驗出尿潛血，
也就是俗稱的血尿，不過也有人覺得血尿是肉眼看得見血才算數，
Anyway, 我一直認為血尿是一種忙碌中拚命憋尿才會得到的狀況，
但我在勞工健檢前才過了一段就算睡在廁所裡也沒人會管我、舒服到不行的待業生活。
當時我因為生理期剛過，所以心裡認定是生理期造成的誤判，也就沒再去複檢。

這次精美的健檢報告告訴我，一般女生最在意的體重與腰圍，
我瀕臨異常邊緣，但基於吃比瘦更有福，我直接跳過它們。
讓我意外的是，我不僅還是有尿潛血，而且胸部觸診也有異常。

於是我到國泰醫院家醫科複檢，
家醫科醫師（也是林幸慧主任）很有效率的幫我安排了驗尿與乳房超音波。

驗尿結果，依然有尿潛血，不過醫師說非常輕微，這樣是很難找到病灶的，
若我很在意可以再去腎臟科掛號，只是以她的經驗，通常檢查了半天還是找不到原因，
必須等到病癥更顯著才能找到源頭。

至於乳房超音波就和我的程式被測試後的結果一樣精彩，
醫師一點進系統，霹靂啪啦一排列出來（別人只有一兩項Orz），
醫師說列表裡的那些東西就叫做乳腺增生，我身上大大小小地長了好多顆，
於是她又再幫我安排「乳房細針細胞抽吸」。

很有趣的是，我在想國泰的醫療管理系統可能沒有註記的功能、或是醫生們可能會忘記讀備註？
醫師寫了一張小紙條給我，上面寫了類似 "Rt 9/3, Lt 2/4" 這樣的天書，
我問醫師這是什麼意思，她說斜線前的數字是幾點鐘方向、後面的數字是與乳頭間的距離，
比方說上面的天數就是右側九點鐘方向、3cm 處有異常，
但這些數字和增生物的大小無關，
只是要提醒我每個下次見面時，都要提醒她來這兩個地理位置觀察是否天有異象。

我回家上網查了乳腺增生，看了半天看不懂它會是什麼東西，
加上又查不到什麼很有代表性的資料來源，多數都是一些醫療新聞或沒聽過的網站，
於是我決定不要自己嚇自己。

不過，「細針細胞抽吸」附了一張同意書給我（大概是因為這是侵入性的檢查的關係？），
上面寫這個檢查會有些微疼痛啦、可能會流一點血啦，
我就忍不住又納悶起來：會流多少血咧？細針有多細呢？

Google 了半天，看到超多人抱怨這個檢查超痛，做完以後內衣上都是血。
嚇得我心驚膽跳的，不過，畢竟已經排好檢查、錢也繳了，
一來不能放醫生鴿子，二來不想跟荷包過不去，於是我還是去了。

考慮到有人說內衣上會沾到血，加上抽完後要貼紗布，
於是我穿了洋裝，裡頭穿了 Bra Tee（也就是有縫內襯的背心），取代鋼圈胸罩。
意外地，上次照乳房超音波要剝光上半身，這次醫師大人卻叫我把衣服鬆開往上拉就好，
這樣穿超方便的，直接衣服一抓，全部往頭頂拉上去就可以了。
只是，我又怕痛又怕癢，很怕醫師會檢查到抓狂，於是忍不住問她：
「網路上別人說做這個檢查很痛，是真的嗎？
妳到時候要一邊照超音波一邊找位置，會摸我摸很久嗎？
我超怕癢的，怕我動來動去妳會瘋掉。」

醫生說，痛感大概就是抽血加針灸的痛度，
針戳進肉裡的感覺，就和抽血一樣，
而細針要上下抽動以抽取細胞，這種感受就會和針灸一樣。

噢，我從沒針灸過，這樣的形容大概就像我每次形容經痛的感受給男人們聽，
他們都會反問我：「那跟踢到蛋蛋比起來，哪個比較痛？」
實在是太難互相類比的微妙感受。

於是，一直到醫師下針的那一刻，我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到底有多痛。
不過醫師看我一臉快哭出來的緊張樣，笑著告訴我，
如果會痛的話，就出聲告訴她，她會停一下，只要針不動就不會痛了。

醫師一邊下針一邊告訴我，每個病患對痛的感受超不一致。
她曾遇過十幾歲的年輕女孩來檢查，她告訴女孩，「我要用針筒抽細胞喔！」
女孩相當無畏，「好啊！來啊！」
但也有年紀較長的人，看到針頭就怕得要命。
「所以穩定度跟年紀好像沒什麼關係。」醫師結論。

雖然我們聊得很開心，但你以為我在整個過程就因為這樣忘了痛嗎？
錯了，抽右邊時，我還是痛得忍不住唉了一聲，但醫師說，再一下就好了。
醫師大人還安慰我，「我看妳很穩啊，有的人拿超音波探頭，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都拿不穩欸。」

可能因為醫師手腳很快吧，雖然還是有痛感，不過不舒服的時間沒有持續太久。
我早上九點到超音波室報到，加上等待、照超音波確認位置與實際抽細胞的時間，
才九點半，我就已經離開超音波室，估計實際下針抽取的時間沒有超過三分鐘。
我剛剛才在國泰的醫師介紹中發現，醫師大人的專長就是乳房疾病診斷，
並且曾經在美國洛杉機大學附設醫院的乳房中心擔任研究員，
想必是閱乳房無數，難怪做起檢查駕輕就熟超快速。

回家路上，一開始覺得隱隱作痛，但是大概隔了一兩個小時就不再覺得痛了。
至於有網友說她內衣染血，我可能因為左右只各抽一針，醫師又有幫我拿透氣膠帶把紗布貼緊，
晚上洗澡時就已經不再出血了，紗布上的血跡也不多。

醫師說，發現乳腺增生後就要定期追蹤，
如果有異常，日後可能也要定期抽取細胞檢查，
看來我以後還有機會再挨針，所以筆記一下，希望我下次能帶著比較輕鬆的心情前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