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到那裡,我的攻城師之路:是一個大學時從沒想要當工程師,畢業後卻一口氣當了快十年工程師並且暫無轉職計畫的故事

大學母校的老師邀我回學校,以系友身分和學弟妹簡單輕鬆地聊一聊。

一開始其實我是沒打算當工程師的。甚至大學生活也是亂七八糟的過。誤打誤撞的考上研究所,遇到很厲害的同學們,教我很多事。後來發現寫程式還滿有趣的啊,很像玩魔術方塊。

 

 

這份簡報是我從不打算寫程式的「這裡」, 走到成為工程師的「那裡」的故事。 

 

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已經離大三的自己有十年之遠了。光是大一的時候,因為太少和同班同學一起修課,我的同學們就不認識我了,更別說是差了這麼多屆,誰會知道我是誰啊?但前年我回來送小麋鹿的彌月蛋糕給系上老師們,竟然有學妹說:「原來那個學姐就是妳!」只因為系上微積分老師總是對學弟學妹說,「你們只要三修,課本又再換別的版本,我會免費送你們『三修牌微積分課本』,以前有個學姐就拿過這個課本。」——看來我已經變成資管系的傳說了是吧?

微積分的三修傳說

大學微積分學得這麼爛、高中時每學期數學也都在補考的我,現職是網站工程師 (web developer)。十年前的我一定覺得很不可思議!不是要數學很強、邏輯很好的人,才能當工程師嗎?

而以前的我,非常期待自己能穿上套裝,精明幹練地成為主管,現在卻一心想要成為一位好媽媽,努力地讀著資料、整理文章,當我常常開玩笑對別人說「我的老闆就是我女兒」時,我也會想,十年前的我撞見現在的我,應該會驚訝到下巴都掉下來吧。

我現在的職業是:萬年菜鳥工程師 & 新手媽媽部落客

 

回頭想想,我的大學生活還滿勵志的:我大一時因為唸不起私立學校,所以重考到國立學校。因為先前在私校有唸完整個大一,可以抵免學分,重讀第二次大一時,我只修了學分下限,期中考也悠哉地隨便亂考。成績出來以後,導師就告訴我,她收到我的三二預警。整個大學一年級,晚上睡覺時,我三不五時就做惡夢,夢裡我走到大二教室,同學告訴我我還得再唸一次大一。好險後來也是小心翼翼地升上大二了。

因為家庭因素,所以大二時我很積極地把時間花在打工上頭。每天下課就騎將近一小時的機車回家,草草吃過晚餐後就到便利商店打工,加盟店的老闆對我們頗嚴厲,我不時就工作到凌晨兩三點。上課時我總是在睡覺,在私校時就已經被當過一次的微積分也不意外地再次被當掉了,於是達成了大二就三修微積分的成就。

衝著便利商店只有高職畢業的男同事曾經嗆我:「妳唸大學要幹嘛?以後還不是要嫁人,趕快工作存嫁妝比較實際吧!」我在大二要升大三時,稍微花了一點時間思考未來要做什麼。

那時我跟著大我一屆的學長一起做專案,學長正準備考研究所,我的同班同學們也有好多人早早就報名了補習班。那個時期是學位泡沫化之前,並沒有那麼多人會出言阻止我們繼續唸研究所。我自己並不討厭唸書這件事,甚至覺得做報告滿有趣的,當時常有「我好熱愛學術研究」的錯覺。

但是,現實情況裡,我是沒有零用錢可以領、學費書費全靠就學貸款的人,我的父母雖然不像會反對我考研究所、但也似乎不會太積極支持。我得想想看我要怎麼讓自己有條件在不補習的前提下考上。

我決定嘗試先走甄試管道,如果沒甄試上,就是多做一點坊間題庫、厚著臉皮拿去請系上的老師教我。為了要甄試,我大三卯起來認真唸書,好把平均分數往上拉。

因為過去沒參加過任何本科方面的競賽,缺少可以寫在備審資料上豐功偉業。於是我在大三那年提了俗稱「大專生國科會計畫」的大專學生研究計畫(現在叫做「科技部補助大專學生研究計畫」),非常幸運的是,我的導師願意讓我申請——有的老師很在意自己提案失敗的記錄,擔心會影響日後申請自己的正式計畫,所以不是每個老師都會願意讓主動來提議要申請的學生去提案的。

更幸運的是,我一位正在唸博士班的學長,剛好也在幫他老闆帶的大學部專題生申請這個計畫,所以有了可以討論的對象。我順利拿到補助,這筆錢也成為我考研究所的經費。

大四時,我順利的甄試上研究所。而系上當時有設定畢業門檻,要求學生必須通過英語檢定才能夠畢業,否則得修一門英文課。全班所有人都直接選擇修課,只有我從大三開始就考 TOEIC。

後來,在我三年前準備轉換工作跑道時,有許多我心儀的工作機會要求要有研究所學歷、要求 TOEIC 分數要在 600 分以上(我知道這對很多普通大學的學生很容易,但對技職生而言常是不易跨越的門檻),我都非常感激以前願意好好唸書考試的我自己,讓我能拿到進場面試的門票。

我的大學生活好勵志:大一是收到三二預警的重考生,大二是上課都在睡覺的偷懶學生,大三為了想要考研究所而奮發向上考了第一名、也申請了大專生國科會計畫,大四還真的讓我考上了

過去的我浪費了很多時間在與資訊本業無關的打工上頭,當時也受到獎助學金有不得重複申請的限制,而常覺得沒有足夠資金可以支持自己好好唸書,近幾年生活比較有餘裕一些後,我和其他人一起提案成立了系上的獎助學金。每年捐款時,我都抱著還願的心情:很感激當時剛好有國科會計畫與老師幫忙牽線的專案,讓我有足夠的存款可以安心地去唸研究所。

話說我研究所的老闆也是個非常厚愛學生的老師,我能在不打工也不當伸手牌的情況下唸完研究所,全靠他幫我安排了各種工讀機會。有人說「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我常覺得我運氣還真不錯,能遇到提供我各種機會讓我好好讀書的老師們。

 

就像前面說的,我是個數學很差勁的學生,加上當時流行一些貶低工程師的說法,例如「工字不出頭」、「工程師就是黑手」、「寫程式不如賣雞排」、「給人管不如當 PM」、「程式寫得好,要飯要到老」⋯⋯大學的時候,我還真沒想過要當工程師!

但是畢業後到底該走哪行好呢?我以前拿過幾次文學獎,當作家應該不錯吧?還有老師常誇我簡報做得不錯、報告寫得很好,當行銷好像也很棒?我研究所唸的是師範體系,要不然來當國高中老師好了,好像是個鐵飯碗?

想像中的人生: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技能很強,應該可以找很多種有趣工作

想是這麼想,但現實總是沒有憨人想得那麼簡單:

  • 我雖然得過文學獎也出過書,但是大學加上研究所這六年,我寫的量很少,只從一本作家變成 1.5 本作家,賣斷的稿費只有新台幣四萬五千元,要是要當作家,我要嘛要更認真產出文字、要嘛就是要有隨時斷炊的準備。
  • 做行銷沒有想像中簡單,如果想要薪水好一點的理想職缺,我自己也得有出類拔萃的技能才是,仔細審視自己,我的簡報能力並沒有我自己以為的好啊。
  • 我唸研究所時,師培體系已經從「畢業實習後就能當老師」的鐵飯碗,變成「先繳半年學分費去實習、實習後請上山下海四處去考學校」,教師甄試成為無限暢遊的環島旅行,我有要養家糊口的經濟壓力,很難悠哉的慢慢環島考教職呀。

現實人生是:當作家可能會餓死、做行銷又怕自己比不上別人、當老師的門檻比想像中高多了⋯⋯

再說個想像與現實有落差的實際案例:研究所入學前,我想過要繼續唸博士班,但唸到一半我就覺得我自己不是從事學術研究的料,甚至在畢業時我還開玩笑對大家說:「學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學海無涯回頭是岸XD

 

那麼,認清自己不適合做以上的職業、又不繼續走學術研究路線,我又是怎麼變成工程師的呢?

這得歸功於我的研究所同學 Willie 是個本身能力很好、又樂於分享的人。在研究所短短兩年期間,我從他身上學會了:

  • 工具與方法:
    Willie 在教我 Perl, Python 時都再三強調正規表示式 (Regular Expression, Regex) 有多好用,可以拿來取出網頁或 log 裡指定的字串。後來,他也推薦我使用輕便好用的文字編輯器 VIM,這個編輯器就支援正規表示式,我常常用來把網頁裡某段格式的文字置換成我要的樣子。
  • 版本控制:
    在研究所時 Willie 教我使用 TortoiseSVN,我的論文文稿、相關程式都在版本控制的保佑之下,得以清楚確認各版本之間的差異,不慎刪掉了哪段也有得復原。畢業後 Willie 還推薦了分散式版本控制系統 Mercurial (Hg),分散式版本控制系統的好處是可以在離線模式下 commit 程式變動,我找了與 TortoiseSVN 介面相似的 TortoiseHg,到現在也還是在工作上持續使用。
  • 除錯工具:
    以前我完全不懂為什麼有些開發環境在行號處按下去會冒出個紅點,那是什麼?能吃嗎?我的除錯方式就是呆呆的在某一行把值印出來,但這只能用在數值與字串,遇到物件有時就沒輒了,或是要印的東西太多,想到要印就好累人!Willie 告訴我那個不小心按到會跑出來的紅點是 debugger,可以拿來看目前的變數是什麼樣型別的物件、裡頭的值是什麼,甚至可以讓迴圈執行到特定條件時再來監看⋯⋯我在開發 ASP.NET 網站時,因而學會怎麼使用 Visual Studio 和 Firebug 除錯。噢!好好用!debug 的人生瞬間進化!
    (對 Firebug 有興趣的人可以參考:[唸書] 我們回不去沒有 firebug 的日子了 )
  • 技術文件:
    Willie 介紹我許多與技術文件有關的工具,有方便自動產生所有 function 的關聯圖的程式專案文件工具,不過我都忘光了⋯⋯倒是「怎麼寫文件」這回事,我跟著他學會了 LaTeX 排版語言,我們的碩士論文都是用 LaTeX 排版完成的,內容也因而可以進入版本控制,備分兼比對,非常方便!也因為 Willie 有寫技術文章的習慣,所以我也跟著練習把筆記放到 blog 上,這個習慣我維持至今。
  • 開源專案:
    以前 Willie 最常說的話就是「不要重新造輪子」、「偷懶是進步最大的原動力」,我們的指導教授常會希望我們去看看 Open Source 有什麼專案值得延伸開發,Willie 也教我怎麼從裡面撈出好用的函式庫 (library) 來放在專案裡頭用。我畢業後第一次寫專案裡的小程式,就是奉命要用 C# 寫個小程式,讓使用者能 ZIP 打包下載檔案。照著 MSDN 也是可以慢慢刻出這個功能來,但初學 .NET 的我覺得要呼叫一大堆函式好眼花撩亂!正好 CodePlexSourceForge 這兩大開源專案網站裡頭,有人寫好了簡單好操作的檔案壓縮函式庫,於是我以超乎預期的速度快速完成了這個小任務!也建立我擔任工程師的信心。

強者我同學教會我的事:vim, regex, TortoiseHg, TortoiseSVN, Visual Studio, Firebug, LaTeX, Blog, CodePlex, SourceForge...etc.

後來,我這個小跟屁蟲,還跟著 Wilile 一起去參加了 OSDC.tw(今年已宣告日後停辦)。當時聽到的演講讓我覺得眼界大開!好有趣!

之後我太想再繼續從研討會中吸收新知、得到新技術的相關關鍵字,於是我像跑大地遊戲一樣地,勤快地參加了許多社群活動:tech days, WebConf, HPX, PHP Conf, HappyDesignerMeetup, SmartGov⋯⋯

大地社群之社群活動

 

比較懂得寫程式是怎麼一回事之後,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長出了寫程式的技能!我就厚著臉皮去應徵工程師了!

新技能 Get!

還記得我第一份工作的主管曾經開玩笑對我說:「會錄取妳,是因為妳履歷是用 PDF 寄來的!」(當年大家流行寄送 Word 格式的履歷表)

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不會寫 ASP.NET 的我,原本以為當時另一位同學教我用 Visual Studio 拖拉表單物件,就能一招半式闖天下,殊不知業界沒人在用拖來拉去的方式寫介面的啊!我趕緊辦了母校的圖書證,一天到晚就一直借 ASP.NET 的書回家看。

同時,我也大量訂閱技術部落格的 RSS,除了看別人的文章吸收技巧,我也會把自己覺得稍微有點不容易、或下次還會使用但容易忘記的內容,做成筆記,放到 blog 上。寫著寫著,好像就覺得對寫程式這檔事寫出心得了!

 

因為決定婚後要搬到台北和先生一起生活,於是我離開了前公司、踏上了轉職的路途。一開始轉職並不是十分順利,面試雖然往往相談甚歡,但是最後卻沒有拿到 offer,有時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在準備履歷表的過程,我在網路上看到了《人人都有好工作》(Land the Tech Job You Love) 這本書的試讀章節,覺得這本書好像不錯,博客來上的價錢也很可愛(簡體字版本只要 $183),就買了一本來看。我覺得這本書內容非常棒,講到如何準備履歷、面試,甚至怎麼提離職、怎麼看待在職場的生涯規劃等等,文筆幽默生動、舉例清楚易懂,如果是想從事資訊業相關的工作,不妨找來一讀。

後半段的面試不知道是不是透過這本書建立了足夠的信心,開始拿到自己很期待的 offer!一個是我大學時就很嚮往、但是大家都說如果不是台清交成的學生根本進不去的外商,一個是工作條件看起來得要十八般武藝樣樣會。前者在面試時,用人單位的主管問我對工作環境有沒有什麼期待,我提到我很嚮往敏捷開發,那時我有看一些 Scrum 的文章,而正好該主管正在團隊裡導入 Scrum,兩人相談甚歡,我就莫名拿到 offer 了;後者是在錄取後,對方跟我說他對我的印象是我提出了官網的改進方案,他認為我很用心準備面試,但我也只是前一天怕隔天沒話聊,所以先用 firebug 觀察了一下他們網站而已⋯⋯

現在想想,面試之前多用一點心思準備,說不定就能得到很棒的結果呢。

轉職過程

我個人會給面試者的建議是:

  • 泡麵泡好以後往往長得很普通,不過封面看起來都很美味、聞起來也超香的呀。面試時想一下你這個人有什麼樣的故事,舉一些實際的例子告訴別人你有怎樣的經歷、特質,把自己包裝成看起來很突出優秀的樣子,在別人提之前千萬不要自曝其短。
  • 用「電梯演講」的概念來寫你的求職信 (cover letter),讓人可以在幾秒鐘的時間內掌握到你的求職動機、為什麼你適合這個職缺。不用排版設計加插圖,也不用寫得長篇大論。長篇大論的故事等面試時聊開了再端出來講吧!
  • 面試後回到家要立刻寄出給主管的感謝信,在到職之前也最好準備好一兩位可以讓人資單位做資歷查核 (reference check) 的證明人,在收到任何一份 offer 之前,都不要放棄繼續面試其他工作。有的人會說感謝信沒什麼用,不過我覺得先把該有的禮貌做足,對方會不會感動就再說吧!

求職的小建議

 

話說回來,有的人會問我:「妳覺得怎樣的人適合當工程師呢?」

我常會想到莫文蔚在 Cheers 雜誌的訪問《活力洋溢,愛生活》裡說到這樣的想法:

「我肯定不能認同的是,念不成書的人,就可以靠身材、靠臉蛋去當明星賺錢,我覺得這個是很錯誤的。

這個行業並不是沒有腦袋都可以做的,如果你很笨,要怎麼背一場演唱會30幾首歌?台詞要怎麼記?不是笨的人就可以靠臉賺錢,這是完全不對的。」 

不是笨就可以去當某某職業的人~

我也常會覺得,有的人會說「不知道要做什麼工作就去職訓,出來就能寫程式了」,或是「如果不喜歡寫程式,就去當 PM 吧」⋯⋯這種太簡化的說法,是另一種形式的「笨」。

應該是思考自己的人格特質,來決定做怎樣的工作,譬如說:「妳有圓滑的溝通能力、有清晰的邏輯能力,能協助人歸納工作、掌控進度,來當 PM 吧!」

推薦大家讀一些文章,好好想想看自己適合做什麼:

 

希望我二十歲就懂的事

有一些與唸書工作沒什麼直接關聯的事,我還滿希望二十歲時的自己能明白:

  • 時間管理:
    在 WebConf 的 keynote speech,李智樺老師曾引用《番茄工作法圖解》作者的這句話:「沒有其他什麼技能可以像『時間管理』那樣促進你的職業發展,因為正是時間影響其他所有技能。」我相信 20 歲的自己不會因為聽到這句就突然大徹大悟,但是如果能偶爾把「管理好時間、適當的放棄一些可以未來再做的事」放在心上,我想現在的人生肯定又有什麼不同。
  • 人生目標:
    財報狗創辦人鄭凱元在講財報狗的創業歷程時提到,「千萬不要 me too! 做自己喜歡的事,比發展性重要。」財報狗也不是一個旨在討好全世界的網站,而是非常專心的經營他們的目標觀眾。如果可以直接對 20 歲的我自己說些什麼,我會告訴她,不要在意太多人說「妳應該像誰一樣」,而是去專心地做自己喜歡的事。
    另外,以前有很多人都會說國外的學生比較會想、比較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但是 30 歲時,好友的男朋友是新加坡人,我問到他如何決定畢業後要到半導體龍頭公司上班,他回答我:「來半導體製造業龍頭也是剛好,大學的時候誰知道半導體是什麼東西啊⋯⋯」我常常會想起大家笑著聊起這句話的樣子,感到釋懷,其實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得很清楚未來要走到哪裡。做選擇的時候也未必要想著一次到位這回事。
  • 持續進步:
    曾經聽開源社群的前輩 jserv 在演講裡提到,「以前會說,我有 20 年的工作經驗;現在我才發現,我只有 1 年的工作經驗,只不過重複了 20 年。」希望二十歲的自己在選擇工作時,可以持續記得,自己要在職場上持續累積能量。

也推薦大家我這幾年持續收看的網站與部落格:

 

"Keep on Believing."

最後送大家一首歌,是 Angela Aki 的《手紙〜拝啓十五の君へ〜》。

 

手紙 ~展信愉快 給十五歲的你~

「展信愉快,現在讀著這封信的你。
不知道現在正在哪做什麼事呢?
我,十五歲,有無法對任何人說出口的煩惱。
如果是寫給未來的自己的信,
一定可以坦然的誠實的說出這一切。

快不行了,好想哭,我好想要消失在這世界上。
究竟我應該要相信誰的話呢?
我單純的心被搞的支離破碎,
在痛苦中一路走來撐到現在,撐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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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信愉快,謝謝你,我有話想要告訴十五歲的你。
只要你捫心自問,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而向前行?
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的。

雖然青春的海寬闊無邊險惡湍急,
讓我們乘著夢想的船,一起划向希望的岸邊吧。
現在,不要輕易認輸,不要哭泣。
每當覺得自己快要不行時,
只要相信自己的聲音勇敢向前走就行了。
因為已經長大的我偶爾也會受傷失眠。
活在又苦又甜的當下。

人生一切的一切啊,都有它的意義,
不要害怕勇敢去建築你的夢想吧。
Keep on believing.

『快不行了,好想哭,好像快消失的我,
究竟要相信誰說的話呢?』
啊啊,不要輕易認輸,不要哭,
覺得自己快不行時 ,相信自己內心的聲音勇敢向前行就行了。
每個時代都需要經歷一番磨練才會到達成功。
讓我看看你的笑容吧,勇敢拼下去。
快樂的活在當下吧。

展信愉快,希望閱讀這封信的你,能夠幸福愉快。」

如果要我說些什麼,我想借用這首歌副歌裡的歌詞。”Keep on believing.”

繼續相信自己有能力走到想要去的地方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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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下今日的問答集。

 

1. 「妳的簡報是用什麼軟體做的?」 

就是普通的 PowerPoint。用基本圖案拉一些圓形、矩形,設定透明度,再用內建的圖片裁切功能,把老師和我女兒的照片裁成圓形。PowerPoint 的這些功能可以 Google 一下就能找到怎麼用,我也沒背起來。

倒是簡報的內容,我非常推薦大家可以參考簡報藝術烘焙坊《如何設計簡報中的資訊圖表(Infographics):個案討論》,學習如何簡化簡報內容,讓主題更凸顯。

如果想多參考別人的簡報,也可以上 SlideShare 觀摩。

 

2. 「學姐妳都三修了,為什麼沒有四修?」

你們有這麼愛某老師嗎!當然是要趕快修過,把時間拿來修其他課、談戀愛、打工賺錢之類的啊。 XD

 

3. 「妳有幾張證照?妳會建議考證照嗎?」

我自己沒有專業證照,隨履歷附上的只有 TOEIC 成績單。我相信其他場次一定會有人提到證照無用論,不過我覺得如果你想考,手邊也有資源(比方說零用錢還夠用),我會建議去考。雖然有證照不代表你很強,但至少證照可以證明你擁有考試通過的基本能力。而且,如果要移民、留學,有時證照可以幫你拿到積分。會說證照無用的人,也許他們沒有想要出國的企圖,但可能你有這個念頭。

或者說,你其實沒想這麼遠,但你也許哪天會用上、現在又有時間和資源可以去考,那先考起來放,也是節省你未來的時間。誰知道未來會如何呢?舉個例子,有一位前端工程師蔣定宇 (josephj),他突然決定要去澳洲工作,他之前在台灣求職時沒用到的微軟證照,意外成為他申請簽證、未來移民的助力。

 

 

 

4. 「會建議修 coursera 之類的線上課程嗎?」

我自己是沒修過,不過就我所知,課程裡會有作業與進度壓力,我認為有個時程壓力來督促你學習,會讓學習效果更佳,如果你有時間有意願,我會建議修課。

可以參考這篇文章:《一名台灣工程師的 Coursera 心得》

 

5. 「妳現在還有持續在增加技能嗎?妳又是如何增進妳的技能呢?」 

坦白說在現職我的確沒有在前職時那樣快速大量的學習新技術。先前在承包專案的公司,業主會有各式各樣的想法,新的專案進來,可能就要學之前沒碰過的東西。不過現在就是專注的在單一技術上強化效能、處理更進階的問題。

學習技能時,以我的情況,大部分技術都是可以 Google 到資料的,我會訂閱大量的 RSS feed 來讀、參加社群活動增加自己對議題的認知,久而久之就知道遇到問題要下什麼關鍵字來查。

 

6. 「妳微積分三修,那妳統計學有過嗎?」

當然有啊,拜託~我好學生耶!(誤)

說認真的啦,我覺得系上的統計學不算太難,多花時間做熟習題,要過應該是沒問題的。系上大部分的課都是如此。我承認我微積分的確沒有花時間心思,所以才會重修這麼多次,大家千萬不要學我這一點嘿。

 

7. 「妳現在的公司是什麼性質的?是怎麼進來現在的公司呢?」

我現在身處證券金融業,但是是誤打誤撞進來的,這並不是我一開始預設要走的路線,所以我很難教你在學生時期如何累積自己、好讓自己穩當順利的入行。倒是要很感謝我先生,他轉換工作時,非常樂於嘗試各種領域與技術,給我一個很有衝擊性的示範啊。(認識他以前,我一直以為要深耕單一技術與領域,才能累積能量)

就像前面說的,我轉換工作時,因為一開始面試並沒有順利拿到 offer,所以我後來就卯起來投各種履歷,給自己更多機會。運氣還滿好的,剛好遇到賞識我的主管錄用,就進來這一行囉。

我覺得好好的累積自己的實力,讓自己可以快速學會任何新技術,也不要排斥不一樣的領域(所謂的 open mind 啦),就像 Angela Aki 的 MV 裡表達的那樣:夢想看來好像有點不切實際,但持續精進自己,最終夢想都是會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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